他记得有一年,他从饭店回家,路过一片荒地,拉车的师傅突然说,白日里荒地上挖出了好多白骨。
阿清只当鬼故事,听了就忘了,待几日后出了告示,才知道那都是能生的男子,一生下孩子,就被高门显贵肆意玩弄,等玩死了,尽数丢弃在荒地里。
他吓得好几日没睡好觉,庆幸自己是个不能生的,从此以后回家都绕道走。
可如今,他忽地意识到,自己怕也是个能生的。
阿清自打进了饭店,受再大的羞辱都没掉过泪,此刻却忍不住了。
他漂亮的眼睛一眨,晶莹的泪花就成串地挂在了面颊上。
然而不等阿清哭出声来,窄腰冷不丁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托起。
贺作峰的巴掌落在他翘挺的臀瓣上。
阿清腿芯一麻,刚平复的欲浪再次汹涌地翻滚起来。
——噗嗤。
那声音又轻又浅,可也足以吓得他眼前阵阵发黑。
他……他居然因为臀瓣儿被掌掴,又喷了贺四爷一脸水!
贺作峰倒是不在意,直起身子,从怀中取出帕子,正襟危坐在榻前的同时,摘了眼镜,垂着眼帘擦眼镜。
男人没有去看弓起身的阿清,反倒冷静地问:“方才那些话——”
阿清浑浑噩噩地想,什么话?
贺作峰擦拭镜片的手指一顿,严肃道:“是谁对着你骂的?”
第8章
贺四爷的问题没得到任何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