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风自寝殿的前面灌入,像进村的土匪,狠狠扫荡了一圈之后,又从后面裹挟着一殿的靡靡之音而逃。

没到一刻钟,秦妙言又开始笑,只不过这一次的笑声极其的婉转动人,带着黏腻在口齿之间的低语,在温柔无边又妖娆无比地安抚着她尚且青涩到极致的小爱人。

“别咬人,眼睛红什么?已经很不错了,第一次都快。”

“你的灵根真的是我见过最精纯的,元阳好补,”秦妙言说,“你这样的若是进了合欢宗,定要被那些老妖精们吃的渣滓都不剩……”

“别闭眼啊,看着我。”

“看着我。”

“李郎。”秦妙言摸着李扶光的脸,抹去他眼尾因为极度刺激而流出的生理性泪水。

“李郎……”

她半眯着眼,透过眼中的水雾看他如昔年的李曦一般无二的眉目,一切都和她预想之中的一样,朦胧美丽得让人只想沉醉在这场“旧梦”之中。

秦妙言闭上眼勾住了他的脖子,翻身与他调换了位置。

长发如倾落的瀑布,摄住李扶光所有的心神,又似蛛网层层叠叠地绞紧,只将他人魂缠缚成茧,再注入令人麻痹的毒液,被分解成皮里肉骨俱融的人偶,只能供如琴的蛛丝拨动的琴音,沉沦在欲海狂澜。

殿外日头逐渐走到了正中的时候,站在门外的小春无神地转动着双眼,朝着殿内看了一眼,正要将早早就准备好的吃食放进来,却又接到了秦妙言的指令,待在原地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