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黎被他看得脸颊发烫,连脚指头都是?羞臊的。
须臾,她闭上眼睛,声如蚊呐地喊了声:“夫君。”
一声夫君,令容辞的心颤了颤,顿觉前所未有地圆满。
终于,她又成了他的妻子,成了与他共度一生的人。
暮色朦胧,分明才掌灯之?际,小屋内就已变得漆黑。
玉敏郡主关在这快半个月了,一开始她还能大喊大叫,后来梁家人?根本不理会,甚至每天都让她吃粗糙茶饭,她渐渐开始害怕起来。
她剪掉梁俊淮的命根子,或许梁家人真的敢天不怕地不怕地将她弄死。
因?此,她开始收敛,心如死灰地待在这破旧的柴房内。
说是?柴房,但为?了关她,已?经?将里头的东西腾了出去。这会儿屋子里除了一张木床和一张吃饭的桌子,什么也无。
甚至连一盏灯都没人给她点。
外头有些嘈杂,到处是婆子下人们走动的声音,她听说梁家的老夫人?死了。
死得好啊!
玉敏郡主恶劣地想,他梁家人就该死个干干净净。
她毫无生气地躺在木床上,在黑暗里待久了,夜间视物变得清晰敏感。
她盯着窗边一只蜘蛛忙来忙去地结网,网的另一头裹着个不小心撞上去的飞虫。
玉敏郡主觉得自己就像那只飞虫,动弹不得,只能绝望地等待不知何时会成为他人的腹中餐。
过了会,她听见外头有人小声地说话。
“睿王府今日娶亲热闹极了,听说京城大半的达官贵人都去吃酒,比起咱们府冷冷清清来,实在是天差地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