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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睿王府世子出身金贵,怎么三天两头往我这地方跑?莫不是晓得我前两日采茶了?”

容辞笑:“介白先生怎知我来意如此?”

介白也笑起来,吩咐小童:“咱家有客来,快去煮茶。”

“好嘞!”

介白留意到容辞身边的阿黎,疑惑问:“这位是?”

“襄阳侯府的四姑娘宋槿宁。”容辞说。

“哦。”介白摸了把胡子,更嫌弃了:“你一人来还不算,竟是连那小媳妇儿也带来了。我可说好啊,我这么没哄小姑娘的糕点。”

容辞在院中的矮凳坐下,对阿黎道:“阿黎,这位是介白先生,快行礼。”

阿黎见此人面貌黝黑,衣衫洗得淡而陈旧。他虽脸上表情嫌弃,可瞧着是个好亲近的人。

她端端正正地作揖:“晚辈宋槿宁,见过介白先生。”

小姑娘长得娇憨白净,学大人们行礼有模有样,令介白忍俊不禁。

“坐吧,”他说:“我这虽没有糕点,但你们小姑娘喜欢的玩意儿还是多的。”

说着,他走到篱笆旁顺手扯了把草,然后利索地编了只蝈蝈出来。

阿黎瞧着神奇得很,欢喜接过:“多谢介白先生。”

小童上茶后,介白问:“容世子怎么得空来我这三寸茅庐了?”

“来送礼。”

容辞吩咐侍卫将那筐荔枝搬进来,说:“这是今日下午新采摘的。”

“只单纯送礼?”

“只单纯送礼。”

“我不信。”介白说。

两人分明一个五十老叟,一个才十三少年,相处间却如多年老友般,毫无违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