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还有一事,”容辞勾唇,不紧不慢地掏出一把檀木折扇放桌上:“这个,物归原主。”
“没想到竟是到了你的手上。”介白微微窘蹙:“近日手头拮据,索性将它卖了。”
“介白先生贱卖如此墨宝,岂不可惜?”
“什么墨宝,也就几个字罢了,能换饭吃便是这些字的造化。”
“既如此,当初灵川侯以百金求字,介白先生为何不卖?”
介白不以为意:“我为何要卖?那灵川侯是个无知俗人,买字画纯粹是装样子卖弄风雅。我字画若是卖给他,实属牛嚼牡丹。”
阿黎悄悄问:“什么是牛嚼牡丹?”
“就是不懂欣赏,白白糟蹋了美好之物。”容辞低声为她解释。
他又道:“实不相瞒,这把扇子并非我看中的。”
“哦?是何人?”介白问。
容辞视线落向旁边的小姑娘。
阿黎睁着大眼睛,不知他打的什么哑谜。
介白明了,倒是来了兴致:“不想老夫的扇子竟是被这位小友看中,敢问,当初小友为何喜欢?”
阿黎瞧了眼桌上的折扇,说:“我也不知呢,摊上有许多折扇,可我觉得这把最特别。”
“为何特别?”
“嗯”阿黎歪头想了想,说:“看起来扇风很厉害。”
话落,介白哈哈大笑。
容辞也无奈轻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