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铭脑子里嗡得一下,整个人都麻了,把鞭子一扔,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跑,一边问:“什么是不好的东西?”
钱百万捂着话筒,愁眉不展,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,仔细斟酌着措辞,说:“具体他也没跟我说,毕竟我不是家属,他就问有家属没,有家属就跟家属说,没家属就直接跟褚总说了。我想了想,还是觉得应该给你打电话。”
贝铭刚走到车边,整个人都懵了,不敢置信:“什么不好的东西不能说?他今年才三十五!能有什么不好的东西?”
钱百万支支吾吾说不出话。
贝铭抓着车门冷静了一会儿,才说:“你在那儿陪着他,我马上过来。”
医院里有一股特殊的味道,让人本能地排斥。贝铭一路问到输液室,看见歪坐在长椅上一边输液一边打瞌睡的褚云端,他还好端端的坐在那儿,贝铭心里那股恐慌才勉强压下去一点儿,站在门口朝里面刷手机的钱百万招了招手。
钱百万一抬头看见他,一路小跑出来,看见他脖子上的项圈儿,先是愣了一下,才说:“贝先生在家里忙啊?”
贝铭没工夫跟他寒暄,问:“医生呢?”
钱百万一边领着他往医生办公室去,一边说:“这医生是我发小的叔叔,资历很高的,姓万,你一会儿叫他万主任就行……”
贝铭他们敲门的时候外面等着一排拿号的病人,俩人推门进去,里面还坐着一对正在就诊的父子。
旁边年轻实习医生抬头看是钱百万,招呼道:“你们先坐着等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