铭盛华笑笑,说:“刚吵完架,脸皮薄,肯定不下来。”

云斌哼了一声:“我们家那孩子脸皮可不薄,你别管,我去叫。”说着站起来,噌噌就上了楼,没到他们两夫妻门口,只站在半截楼梯上,喊,“褚云端,贝铭,下来吃饭,菜都凉了。”

楼上贝铭一听见他的声音,几乎是下意识就答应了一声:“马上来。”答应完,脸上还有泪痕。

褚云端说:“不想去就别去了,我把菜端上来。”

贝铭摇头,下了床,说:“大过年的,不好。我去洗把脸,你先下去吧。”说着把顶灯打开,刚刚光线昏暗看不清,现在搭眼一瞧,立刻发现褚云端脑门上青了一块,都肿得鼓起来了,急地问,“我刚刚就听见什么东西碎了,是打你身上了?”

褚云端立刻小孩儿告状似的说:“我爸拿杯子砸的。”

贝铭心疼地摸了摸,说:“不然去医院吧。”

“没事,小伤。”

两人联袂下楼,四个老的都已经恢复餐前的神态,只有褚学文,肿着个猪头,一时也分不清是哪位英雄好汉的手笔。

一餐饭,吃得此起彼伏精彩绝伦,画下句点时已是午夜。

贝铭搂着褚云端的脖子,小声说:“新年快乐,老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