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学文指着他的鼻子骂:“你他马真当我不敢打你是不是?!老子生你养你三十几年!培养你成才成人,你就这么对待我?草你马的白眼儿狼!”
褚云端摸了一下脑门,见手上没有血迹,只有酒水湿漉漉流下来,就没在意,蹙起眉,说:“你再动我一根儿手指头我就报警。”
云斌拽着褚学文的胳膊劝:“别说了。”
褚学文反身把他推开,骂:“就是你他妈的烂基因,要不然他能长成这德行?不孝不悌……”
褚云端一听见他那些清朝的道德标准就无语,没等他说完,已经不理他了,转头对上贝建国,说:“您是贝铭的爸,我没法儿开口,只能说我们同性恋跟你们异性恋不一样,我们结婚以来都是互相肏,他肏窝的时候,我叫得比他还浪。”
好好一桌年夜饭,硬生生被吃成了散伙饭。铭盛华本来为了拦架站起来,这时候又坐回去,也不管他们其他人,自己夹了一块粉蒸排骨吃。
贝建国被骂得好没意思,大过年的,这荒郊野岭路上连个出租车也没有,不好走,只好跟着铭盛华坐下,也夹了一块排骨。
只有褚学文咽不下这口气,大声往楼上喊:“没良心的东西!”
云斌又拽了他一下,不耐烦道:“行了!”
褚学文转头把气撒在他身上:“你个烂人!你……”
“操泥马的有完没完了!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褚云端刚刚的造反给了云斌勇气和底气,他把筷子一摔,也站起来,“老子忍你这么多年你真当我是泥捏的了?”
褚学文整个给骂懵了,既有对云斌竟然敢反抗的震惊,也有权威受到挑衅的愤怒,抬手朝着脸扇了云斌一巴掌。
脆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