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铭把自己塞进他怀里,靠在他身上笑。

一会儿,厨房的两扇玻璃门外有人重重咳了一声。贝铭回头,这回是褚学文,他公爹站在厨房门口跟咯痰了似的,一边做作地咳嗽,一边摸鼻子,说:“那个……我来倒杯水。”

贝铭赶紧从褚云端怀里滚出来,臊得面红耳赤,低着头就往门外走。

褚云端揪着他的衣服不让:“你跑什么?”

贝铭嫌丢人,又不敢当着公爹的面儿打人儿子,只能低头任他揪着衣摆,好好一件卫衣给揪得皱皱巴巴。

因为儿子不知道避嫌,褚学文只得一路咳进去又一路咳出来。

夜里静得只能听到远处的鞭炮和烟火声,家里楼上楼下都是人,褚云端这个不知廉耻的浪劲儿上来了,抓着贝铭就要。贝铭急得差点儿扇他嘴巴子:“你爸他们都在呢,楼上楼下动静这么大,明天早上我爸跟你爸都得咳成肺结核。”

褚云端平常瘾也没这么大,他怕贝铭将来进养老院被护工抽大嘴巴,互动的频率都保持在一周一次或者一周两次,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,非得人来疯,乐滋滋看贝铭急得跳脚的样子,说:“听见就听见了呗,以前那些几世同堂房子小的人家都不过x生活?有的孩子就在旁边躺着还做呢。”说着就要扒他衣服。

贝铭抓着他的手不让动,脸都气红了:“我没那么好的心理素质,我要脸。”

褚云端给他抓着手,不但不生气,还大马猴儿似的逗他,咬了他的嘴唇好几下,笑着妥协:“不做到底,行吧?”

炸丸子的香气蹿到楼上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