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清辞:“……”

这话自己应当怎么接?

见文清辞迟迟不说话,那名太医不由有些着急:“我真不是开玩笑!”

“听说陛下挚爱之人是个男的后,雍都也曾有公子尝试着接近他。非但没有成功,甚至差一点点就要丢掉性命,甚至牵连到全家……陛下心里早就有人了,他对你再特殊,都是因为那位太医。”

语毕,他再一次认真问道:“你记住了吗?”

有帷帽的遮挡,年轻太医没有看到,文清辞的脸色早已随着自己的话而产生变化。

担心对方又噼里啪啦地说下去,文清辞只得咬牙说:“……记住了。”

“好好,那就好!”年轻太医总算松了一口气,“我先回太医署了,明日定按照你的要求煎药过来。”

语毕,便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。

刚煎好的药尚且滚烫。

热气穿透瓷壁,刺向文清辞的指尖。

直到指腹被烫红,文清辞这才如梦初醒般轻轻地将药碗放了下去。

直至此时,他的耳根仍泛着浅红。

谢不逢回宫后,累了好些时日的谢观止,终于迫不及待地将奏章交还给了他。

他虽然还在病中,但每天仍要处理诸多公务。

据文清辞了解,谢不逢之前都是在太医署侧殿忙这些事的。

但等他回来,皇帝陛下竟也跟着将工作全都搬到了卧房。

动作极其自然。

煎煮好的汤药还在桌上晾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