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便沉默着转身回到木板边,重新拿起了银刀。

小小的瓷瓶,在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。

谢不逢如一只固执的头狼,不愿让人知道自己也会疼痛。

但是这只来自文清辞的瓷瓶,却像罂粟一般诱惑着他。

诱惑他收下礼物,承认自己的脆弱。

不远处,文清辞用银刀破开了尸体的脏器,再次专注于手下的工作。

谢不逢终于抵不住诱惑,缓缓将那只瓷瓶攥入了掌心。

……透过冰冷的瓶身,谢不逢仿佛再一次,触到了文清辞的体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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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不等人。

剖解结束后,文清辞一行人立刻回到了县衙署中。

并在第一时间更换了衣物,用烈酒消毒。

文清辞喜爱月白,因此衣服大多都是那个颜色。

但是出门的那一瞬,他还是犹豫了一下,将一件白衫披在了最外一层。

重新回到议事厅的时候,宋君然也已换好衣服,坐在了桌边。

此时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,说话也不必拐弯抹角。

宋君然拿起那摞写满了字的宣纸,迅速阅读了一遍说:“……所以说,此病主要生于肾脏?”

“对,”文清辞坐在了宋君然的对面,“先对症下药吧。”

“好,既然知道病原,那就简单许多了,”宋君然顿了顿又问他,“只是……不知师弟对疠疾的源头有何看法?”

他虽然年长文清辞几岁,且多学了几年的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