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禹冠林自己,都没有少借机收礼,或者帮人“牵线搭桥”。

所以他今日怎么替文清辞推脱起来了?

“……的确的确,”禹冠林将皇帝拉了出来,葛德湫只好将疑惑暂时埋在心中,“既然如此,那便等文太医忙完这一阵再说吧。”说着,又习惯性地拍了拍文清辞的肩。

被拒绝后,葛德湫仍不愿意走,继续站在这里和文清辞寒暄。

不远处的谢不逢,紧紧地蹙起了眉。

葛德湫搭在文清辞肩上的那只手,在他看来简直碍眼至极。

谢不逢的视线,忽然转向一边——

翊山脚下站得最难受的人,当属伤还未愈的三皇子谢引商了。

钟声一响,他便想找个地方趴着歇歇。

但奈何他受伤太重,稍微一动浑身都痛,只能在太监的搀扶下慢慢地向前挪动。

注意到谢不逢的目光,三皇子忍不住咬牙在心中道:『看什么看?下一个就是你!』

『本宫能有今日,全都是你害的,总有一天,你会加倍偿还——』

偿还?

闻言,少年不屑地笑了一下。

谢不逢的视线,缓缓落在了三皇子的腿上。

他的腿有些跛。

板子虽然是打在臀背上的,但牵一发动全身,受伤之后整个人的活动,都会因此变得艰难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