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的群臣亦大大的松了一口气,在朝为官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绝对?没问题,即便真两袖清风,还怕被人陷害,故而都不主张极刑。
皇帝盛怒之下,呵退了群臣。
谢宁曜见李及甚气的不轻,也是心疼的很,一边为李及甚扇风递茶,一边安慰:“阿甚,你别着急上火,水至清则无鱼,没有哪个朝代可以做到一个贪官都没有。”
李及甚心里烦闷的很,这些道理他当然明白,可贪污之风如此盛行,实在令他头疼不已。
谢宁曜又?问:“阿甚,你是不是为了我才这样?吓唬他们的,就为了让群臣认为,我是个纨绔,我没兴趣干涉朝政。
但?我又?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成为暴君,在你盛怒之时,只有我能劝得住,所以群臣必须同?意让我当你的皇后,这也是他们将来保命的法子?之一。”
李及甚道:“是也不是,阿曜,朕是真想整治这股贪污邪气,往后还会有更多?的人因此而死,朕心烦的很,我们回家?罢,朕想在家?放松放松。”
谢宁曜笑着说:“祖母他老人家?都念叨你好?些天?了,祖母也知道你忙,不敢说想你,可还是忍不住总问起你来。”
李及甚迫不及待的换了常服,立即就带着谢宁曜回了谢府,回到家?,他们便先去向祖母问安,就像两人还在国子?监读书时一样?。
自从登基以来,李及甚过于繁忙,基本都是夜里才来宝辉院,自然不能再去打扰祖母,故而老太太很少有机会与?李及甚碰面。
这会儿谢家?老太太正歪在塌上假寐,隐约看见皇帝来了,她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,用手?拍着一旁为她捶腿的锦春,打趣道:
“瞧我可真是老糊涂了,皇帝日理万机,怎么会大白天?还有空闲来我这里。”
谢家?老太太早就将李及甚当作亲孙儿疼爱,许久不见,哪有不想念的。
屋里伺候的丫鬟们正准备行礼,李及甚连忙摆了摆手?,示意免礼。
谢宁曜拉着李及甚走到祖母跟前,笑着说:“祖母,真是阿甚来了,你不是成天?问我阿甚吗,我给你带来了。”
老太太先是愣了愣,随后便泪眼婆娑的拉着李及甚坐在她身边,不住的看,好?似怎么都看不够,一面说着:
“皇帝,你又?清瘦了些,再忙也别亏着自个儿身体?,保重龙体?要紧。”
李及甚道:“祖母,在家?您叫我阿甚才好?,我喜欢听?您叫我阿甚。”
老太太哽咽着说:“阿甚,祖母的阿甚也才和?曜儿一般大,却要肩负天?下重任,祖母哪有不心疼的。”
谢宁曜不想让两人难过,笑道:“祖母,你就只心疼阿甚,不心疼我,你就是偏心!”
老太太用手?拍了孙儿腿臀两下,笑着说:“你成天?就知道吃喝玩乐,有什么好?让人心疼的。”
谢宁曜不服气道:“谁说的,那我永乐侯的爵位怎么来的?祖母就不会夸夸我。”
老太太笑着说:“那还不是阿甚为你谋划的,你倒洋洋得意起来。”
李及甚道:“祖母,这还真是阿曜自己的功劳,我可没本事说服西域王,西域王只认阿曜当知己,阿曜的知己太多?。”
谢宁曜笑着说:“你就知道在祖母面前告我的状!”
老太太十分认真道:“阿甚,你放心,祖母一准帮你管着点曜儿,祖母太知道他的秉性,绝不会再让他乱来。”
李及甚连忙说:“祖母,我没这个意思,就是随口一提。”
谢宁曜忍不住瞪了李及甚一眼,被老太太逮个正着,狠狠挨了一顿训斥。
老太太见皇帝很是疲惫,连忙就让其?躺到塌上来歇息,谢宁曜自然跟着躺了上去。
李及甚也不知为何在谢家?,他就是能完全放松身心,与?祖母闲聊着不知不觉便沉沉睡去。
老太太为皇帝盖上薄被,还拿着团扇为其?轻轻扇风,就像从前一样?。
谢宁曜丝毫不累,自然睡不着,他也躺不住,自跑到了外面去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