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家主仆二人齐刷刷看向莫迟,杜昙昼倒是镇定自若,杜琢的每一根汗毛都透着心虚。
莫迟好像没有注意到任何异样,抬腿走到杜昙昼桌前,看了眼桌上四散的信,略显担忧地问:“你的伤还没好全吧,还是不要这么快就坐在这里处理公事。”
杜昙昼连连点头:“这些信我都看完了,马上就去休息。”
说着,趁莫迟不注意,给杜琢使了个眼色。
杜琢心领神会,当即找借口开溜:“那什么,大人您先忙着,小的还有事要办,就不留在这里打扰您了!”
说完,一溜烟地逃走了。
莫迟对杜琢这么明显的异常都视而不见,他慢慢走到杜昙昼身前,面对着他坐在了桌边。
杜昙昼坐在椅子上仰脸看他:“怎么了?”
莫迟俯下身,一手撑着椅背,另一手按在杜昙昼肩头,对准他的脸就凑了过来。
杜昙昼以为他要亲他,喉结上下一滚,不自觉闭上了眼睛——然后怀里的那封信就被莫迟拿走了。
莫迟单手举着信纸一抖:“这就是你让杜琢在门口防着我的理由?”
杜昙昼在莫迟脸上清楚见到了“耀武扬威”四个大字,他闭上眼睛扶住额头,用动作充分表达出失败者的认输之意。
“里面写了什么?”莫迟稳稳当当地望着。
杜昙昼闭目叹息,语气有意夸张:“唉……还是被你发现了,你——算了,你要是真的好奇,就打开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