川泽殿内霎时安静下来。
兵部尚书冷静地说:“诸位何需如此惊讶?三年前,舒白珩叛逃之后,夜不收不就执行过这个计划么?如今,不过是让计划重启而已。”
片刻的沉默后,有大臣问道:“可是……那个计划不是失败了么?”
“谁说失败了就不能再试一次?”兵部尚书答道:“何况当时叛徒舒白珩被杀,焉弥国王受了重伤,就算没有成功,也谈不上失败吧。”
又有武将提到:“不如从两个方向着手,派两支队伍进入焉弥,一支去寻找处邪归仁,说服他对抗处邪朱闻,另一支前往焉弥王都,执行这个未完成的计划。”
“谈何容易?”有人反驳:“夜不收潜伏进焉弥都九死一生,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派进去两支队伍!”
兵部尚书早有准备,他说:“不需要两支队伍,只需要一个人。”
“一个人怎可能做成此事?!”“哪来的这么厉害的人?难不成谁有三头六臂?”
兵部尚书不理会其他人的议论,坚定的目光直直望向褚琮脚前,仿佛笃定这个年轻皇帝知道最合适的人选是谁。
褚琮从一开始的吃惊,到中间的思索,再到最后的了然,前后一共只花了几个呼吸的时间。
“朕明白了。”他长长叹了口气,下定决心般沉声道:“明日就召他进宫吧。”
川泽殿内灯火摇曳,宫阁之外的广阔苍穹逐渐变成青白色,天就要亮了。
杜昙昼昏迷的那些天,府里积攒了不少信件。
杜昙昼苏醒后,杜琢担心他的身体,一直没拿给他看。
这些天,杜昙昼在大夫和爹娘的照顾下,状态好了许多,可以在房中自如行走,昨日都能走到院里赏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