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遵命。”终雪松跪在杜昙昼斜后方,再一次把头深深地磕了下去。
褚琮沉思片刻,又道:“同时,秘密对莫摇辰下发海捕文书,无论他是否是真凶,至少他越狱是真,就算另有隐情,也应服从调查。为了不走漏消息,海捕文书只发给京兆府和缙京各郊县的县衙,只许暗中搜捕,不准张贴出去。”
终延得偿所愿,岳秩也不再像个刺头一样咬住杜昙昼不放,几位大臣纷纷拱手行礼:“臣等遵旨。”
杜琢等在宫门外的马车旁,这么久了,他见到大臣们一个又一个的进去,就是等不来自家大人。
他今天送杜昙昼来的路上,听说了莫迟越狱之事,他不见得和莫迟有多熟络,但他本能地相信莫迟不会是杀人凶手。
杜昙昼问他为何?
杜琢挠了挠头,道:“也没什么具体的理由,只是小的认为,那三人若真是莫迟所杀,以他的性格,绝对不可能会在现场留下任何线索。他要是真想动手杀人,只怕我们连尸体都找不到,怎么可能还会留下这么多破绽?”
杜昙昼沉默良久,才长叹一声,低沉道:“连你都能想明白的事,莫迟为什么会认为我想不到呢……”
杜琢好脾气地忽略了那句“连你都能想明白”,他动了动自己的脑筋,过了一会儿,才对杜昙昼说:
“大人,小的以为恰恰相反,莫迟不是认为您想不到,他正好是因为相信您能查出真凶,所以才会放心地逃走了。”
车厢里安静了须臾,窗帘忽然被撩开,杜昙昼隔着窗户问杜琢:“那你觉得他为什么要逃走?”
杜琢有些为难,他实在不太了解莫迟,认真想了想,他说:“可能是因为,他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做,而他担心您会阻止他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