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昙昼如有所思,他慢慢放下窗帘,又坐了回去。
看见杜昙昼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,杜琢的回忆就此被他自己中断。
待看清自家大人的样子,杜琢先是一顿,紧接着着急忙慌地冲了上去。
——然后被宫门口的禁卫拦下,没能第一时间迎接杜昙昼。
“大人?!您这是——?!”
杜昙昼手捧官帽,墨黑的长发垂在脑后,说是披头散发也不为过。
杜琢又惊又怒又困惑的时间里,杜昙昼已经从宫里走了出来。
“别声张。”他神色如常:“出府前我让你准备的常服呢?”
杜琢忙道:“备下了!就在车厢后头的衣箱里!您——”
“知道了。”杜昙昼把官帽往他手里一塞,一跃跳上马车,钻进车中。
不一会儿,一个穿戴整齐的杜昙昼重新出现在杜琢面前。
杜昙昼推开车门,将一封用蜡严密封口的信递给杜琢:“现在就去,帮我八百里加急寄给毓州刺史。”
“毓州刺史?”杜琢接过信封。
“此事其实直接询问赵青池最佳,但我现在没有权力直接给赵将军写信,只能去问毓州刺史了。”
杜琢收好信封:“何事如此着急?”
“别问了,现在就去寄,坐车去。”
杜琢:“那大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