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披没有送往京兆府,而是和莫迟一起被送回了临台,此刻就躺在殓房的停尸板上。
杜昙昼一进来就问:“如何?”
临台的仵作看过候古和象胥官的验尸记录,马上对杜昙昼说:“回大人,死亡方式与前两名死者应属一致,都是颈间一刀毙命,凶器都为长刀,不过这次有一点不一样的地方。”
“什么地方?”
仵作掀开解披身上的白布,把他整具尸体都暴露在杜昙昼面前。
“大人请看。”
杜昙昼抬眼望去,解披的身上有许多伤疤,大部分都分布在双臂之上,肩头和前胸也有不少,仔细看来应该都是刀伤。
仵作又翻开解披的两只手:“大人再看此处。”
杜昙昼走到解披身侧,低下头一看,只见解披的右手掌长满老茧,而两条手臂粗壮无比,即便在死后青筋依旧暴起。
杜昙昼问:“解披是习武之人?”
“不错,除此之外,卑职还发现他周身肌肉发达,就连两条腿都练得又粗又壮,他的功夫应该不差。”
终雪松没看出奇怪之处:“解披身为护送木昆进入大承的随从,即便武艺高强一些,也没什么可疑的吧?”
仵作说:“卑职不知此人身份,但卑职却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。”
他将从解披身上脱下来的上衣摊平,铺到二人面前:“两位大人可有看出不合常理之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