鸿胪寺丞正是终雪松的叔父终延,此地作为终家的势力范围,少卿肯帮助杜昙昼查案,不从中使绊子,就已经算是为官正直了。
莫迟听完,原地站了一会儿,突然转过身,开始在册架上仔细寻找起来,嘴里还在念叨:“赶紧找吧,万一鸿胪寺丞突然变卦,不肯让你继续查下去,候古往返乌今的这条线索就又要断了。”
杜昙昼低低笑了一下,从莫迟背后按住了他在书架上翻找的手。
莫迟猛地回身,瞪大双眼,压低声音惊道:“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想什么?!”
杜昙昼一愣:“我是想告诉你,这么找下去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找到,你以为我想干什么?”
莫迟表情一僵,面颊不由自主地微微发热:“没、没什么……我也是你说的那个意思!”
杜昙昼捏着莫迟的下巴,把他的脸重新转过去面对书架,然后俯下身,贴着他耳廓轻声道:“别心急,你想的事情,我们可以回家以后再做。”
莫迟硬着脖子,粗声粗气说:“我什么都没想!什么回家?你一定是听错了吧!”
杜昙昼沉声一笑,胸腔闷闷的震动也传到莫迟身上,他并不拆穿,只是再度按住莫迟胡乱翻找的手:“别乱动,候古的过所造册不在那里。”
莫迟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:“咳咳!不在这里,那会在哪里?”
杜昙昼保持着从后揽住莫迟的姿势,对他分析道:“我们之前看过候古的户册,上面清楚写了,他是两年前最后一次离开大承,返回了乌今,并且在乌今国逗留了十个月之久,之后便再没离开过缙京。也就是说,他的过所造册应该是两年前被翻出来重新记录,此后再也没有打开过。而你手边的那本册子,上面落的灰都快有一指厚了,估计应有十年没被人打开过,怎么可能是候古的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