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私吞了阿伏干大量家产的候古,也摇身一变,从一个平平无奇的账房先生,迅速变成了缙京城有名的乌今富商。
杜昙昼想了想,问道:“可你不觉得鹿孤的行为很奇怪么?他虽然是阿伏干养子,却也是富贵人家出身的大少爷,为何会在养父死后,突然决定从军?”
莫迟却觉得没什么奇怪的:“一个四肢健全的男子,又身无分文,如果不想卖苦力养活自己,就只有两条路可走,一是科举,二是从军。准备科考的时间实在太长,对于鹿孤来说,想要不饿肚子,最快的办法就只剩下参军。”
他骑在马上偏头看了杜昙昼一眼,好像在问: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么?
杜昙昼顿了顿,问:“你那时也是同样的想法吗?”
“我和鹿孤不一样,我那时光想着给家里人报仇来着。”莫迟说得轻描淡写。
杜昙昼又道:“倘若鹿孤真的参军了,你说,他会是杀害候古的真凶吗?”
莫迟一怔。
杜昙昼补充道:“连景三这样一个外人都对候古恨之入骨,你说鹿孤作为阿伏干的养子,心里对候古会是怎样的看法?他能不恨他?如果鹿孤真的进了军营,自然有机会习得武艺,练就一身好刀法也不是难事,完全能做到对候古一击毙命。”
杜昙昼:“无论从杀人意图,还是从杀人方法来分析,鹿孤都具备作案的嫌疑。”
莫迟在脑中思考了一下杜昙昼的分析,开口道:“想要验证此事却也不难,只要去兵部调出八年前缙京征兵的名册,从中找到鹿孤所属的军队,再传信过去确认鹿孤近日的行程,就能确定他最近有没有离开过军营。”
杜昙昼顺着他的话往下说:“如果鹿孤恰好在这段时间离开过营地,那就可以顺着他这条线继续追查下去,若他一直都留在军中,自然也就摆脱嫌疑了。”
二人快马加鞭,迅速赶到了兵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