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值钱的东西呢?”
女主人表情一僵,抬眸觑向杜昙昼的脸色。
杜昙昼将临台侍郎的腰牌在她面前一闪而过:“本官是来查案的,不是来找你问罪的,就算你曾经藏起过主人家的任何物件,只要和本官查的案子无关,本官绝不让你受牵连。”
女主人一听说他是当官的,表情立刻变得有些紧张,她无措地搓了搓手,转身想要往屋里走,又突然停下脚步,回头问杜昙昼:“大人当真不会——”
“不会。”杜昙昼:“如你所说,这座宅子的主人已经死去多年,他的家人如果从未出现过,那么大抵不会再出现了,你应当不用担心会被赶走。”
女主人也不知信了多少他的话,她盯着杜昙昼看了一会儿,暗自叹了口气,迈过门槛往里屋走去。
杜昙昼和莫迟紧紧跟上。
女主人走到主屋中间的地板旁边,拿起一根筷子,蹲在地上,把筷子头插入地上的某块木板一角,然后用力一撬。
地板下面藏的不是什么金贵物件,仅仅是一小方竹片,竹片四角刻着忍冬纹,正中央写了一行字。
女主人赧然道:“对不住大人,这是民女刚来这间屋子的时候,在墙角的五斗柜里找到的,民女看这行字写得花里胡哨,还以为是写了什么吉祥话的道符,就压在了地板底下,想着借个吉利。您既然来了,就请您看看,上面写的究竟是什么?”
杜昙昼和莫迟低头一瞧,随后在场的三个人面面相觑,谁也看不懂竹片上的字究竟是什么意思。
莫迟指着四角的忍冬纹:“我虽然看不懂,但我知道,这上面刻的应该是乌今文字,忍冬纹是乌今国最常用的纹样。”
从女主人手里拿走竹片,叮嘱她不要将今天的事告诉任何人后,杜昙昼和莫迟走出阿伏干的豪宅,来到了大街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