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,他好像,有一点,喜、喜欢——
放在身侧的手突然碰触到某个尖锐的东西,带来隐隐一阵刺痛。
莫迟低头一看,戳到他的是他塞在腰带里一封信,就是时方砚寄给杜昙昼的那封,只画了一只雕鸮的信。
莫迟纷乱的思绪霎时平定,他抽出信纸,盯着上面的雕鸮看了一会儿,决定去找杜昙昼。
时方砚也许还没有死,但他此刻一定处在一个杀机四伏的危境之中。
来到杜昙昼房外,莫迟敲了敲门。
等了一会儿,才听到一声不太清楚的“进”。
莫迟推门进去,没有见到杜昙昼的身影,只在房中看到了一面很宽大的屏风。
屏风用的布料很厚实,几乎看不清后面的景象。
莫迟迟疑道:“我进来喽。”
杜昙昼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:“何事?”
莫迟手上还拿着那张信纸:“没什么,就是想和你说说时方砚的事。”
杜昙昼半天没回话。
莫迟站在屏风后头,继续道:“我觉得,那个出现在芦苇荡里、救了那四个管船护卫的人,应该就是时方砚。此前他在给你的留书中,专门提到水匪一事,应该不是故弄玄虚,而是真的发现水匪有问题。所以我猜,他应该是通过假死,暗中去调查那些匪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