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昙昼说:“吕大人,你可认得画像上的人?”
吕渊闭了闭眼,全身血色尽退,连指甲盖都是青白一片。
“回大人的话,下官……认得。”
“说出她的名讳。”
吕渊叹息般长叹一声,而后深深跪伏在地,哑声道:“此女子是罪王褚思安之女,当今陛下的堂妹,太后亲封的怀宁郡主殿下,也是……也是指使罪臣犯下一切罪行的,幕后主谋。”
此言一出,堂下众人皆大惊失色。
包二讶异地抬头看向他,朱荣吓得瘫倒在一旁,就连众杂役也是难掩诧异惊色。
唯有杜昙昼似是早有预料,“将其余人等尽数带下,本官要单独审吕渊。”
很快,厅中只剩下杜昙昼、吕渊,和负责记录供词的掌固三人。
杜昙昼眸色沉凝,眉心微拧,“吕大人,从此刻开始,希望你说的话里,不要再有诳语。”
吕渊跪伏在地:“罪臣明白。”
“抬起头来,将你所知一一道来。”
吕渊直起腰,从头说来。
三个月前的某一日,吕渊从兵部官署结束公务,在回家路上,被怀宁的马车拦下。
怀宁请他到郡主府一叙,说事情有关赵青池。
“臣与郡主本是天壤之别,何况郡主殿下尚未婚配,请我这未婚男子入府,本也不合礼数,臣一开口就拒绝了。谁知殿下提及赵青池,又说知道我与他不睦的过往,问臣愿不愿意打压一次赵青池,全当是出口恶气。”
吕渊承认,他确实有点小心眼,因赵青池而被贬官一事,始终让他愤愤不平。
一时愤怒之下,他便答应了怀宁的请求,随她回到了郡主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