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回大人的话,正是。”吕渊惊疑不定,眼珠乱转。
杜昙昼又问他:“银票也是你让朱荣假装赵慎去取出的,是吗?”
“这、这……是!”吕渊豁出去般道:“是罪臣让他模仿赵慎的笔迹——”
杜昙昼打断他:“带朱荣。”
朱荣也被押着跪到他另一侧。
杜昙昼问:“朱荣,把你之前向本官交代的,当着吕大人的面再说一遍。”
“是……”朱荣叩首在地,道:“那日吕大人让草民假扮成赵慎公子,等草民穿上吕大人的准备的衣服后,却有人在一旁说草民神态低迷,不似将军之子,担心草民被人识破。”
“何人?”
朱荣道:“草民不知,只知是个女子,那女子说赵慎新婚不久,去哪里都带着夫人,不如让她打扮成赵夫人,陪草民同去,方能万无一失。”
“后来呢?”
朱荣:“后来那女子就和草民一起去了昌安济商号,顺利骗过掌柜,拿到了银票。”
杜昙昼对掌固道:“上图。”
掌固从旁取出一副装裱精亮的卷轴,让两个杂役捧着,缓缓打开卷轴。
卷上画了一名女子,那女子身着盛装,面容娇憨,仪态却端方尊贵,年纪虽轻,眉宇间的神态却沉着冷静。
杜昙昼问:“那女子可是此人?”
朱荣小心翼翼抬起头,认真看了几眼,答道:“正是。”
杜昙昼抬了抬手,杂役把画像转向吕渊。
吕大人面色惨白,嘴唇颤抖,手指痉挛般攥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