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琢不好意思道:“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——不是,是近朱者赤!小的在大人身边久了,自然也能有所长进。”
“你哪里没吃过猪肉?”杜昙昼不满地瞪他一眼,“那你倒是说说,我在忧心什么?”
杜琢:“马并不是赵慎自己带走,而是有人拿到他的马票后,以他之名领走的。能偷的马票这种东西,那人必定和赵慎关系极近,说不定真就是他身边的小厮。”
“而那些人带走马匹后,又得知大人曾去马场调查,担心会露出马脚,在大人离开后,急匆匆将印章从赵府盗出,送到马场来让卫六盖上,这说明那些人对大人的行踪也很了解。”
杜昙昼点点头:“说得不错,不仅赵家有内奸,就连我身边也有内鬼,我们双方的一举一动都在那群人的掌握之中。”
他顿了顿,眉心拧出深深的川字纹:“但还有一件事,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——当初他们带走马时,没有盖章,说明那时还没有偷到赵慎的印章,是三天前才偷到手的。”
“但三天前,赵慎早已入狱,赵家上下全都软禁在府,由翊卫严加看守。那么,那个偷印章的人,是如何将印章送出府的?”
杜琢一怔,全身上下骤然一阵战栗。
杜昙昼眼眸深深,似是有了猜想。
一个时辰后,马车刚在临台门口停下,就有掌固跑出来向他传信。
“侍郎大人,宫里有人来了,在偏厅等您。”
杜昙昼几步走进偏厅,见椅上坐着个青色内侍衣袍的人,忙走上前道:“公公久等了,本官外出查案,不知公公在此。”
这个七品的小太监是杜昙昼在宫里的眼线,但凡宫中有什么和他有关的大事,他都会借着传令之名,前来暗中告知杜昙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