褐色的药粉带来冰凉的触感,接触到伤处时瞬间一痛,但很快,待到初期的疼痛过去,伤口就不会那么灼痛了。
“可以了吧?”莫迟的背绷得笔直,整个人都非常紧张,好像很不喜欢别人看到他的背。
杜昙昼虽觉得奇怪,但很快想到,这也许是他当夜不收时留下的习惯——大多哨探都不会轻易把自己的背对向外人,毕竟后背是防守最薄弱的地方。
杜昙昼解开内衫,露出里面的中衣,从衣襟上撕下一条布,将莫迟的伤包扎好。
他刚打完结,莫迟就披衣而起,正面对着他:“可以了。”
多一刻也坐不住。
杜昙昼的内衫上有斑斑血迹,莫迟看了看,向他伸出手:“你也受伤了,把药给我,我帮你涂。”
杜昙昼倒了倒药瓶:“不必了,药粉不多,我全都给你用完了。要是攒了点力气,就继续往前走吧,焉弥人可能会绕道追过来,还是赶到驿站才安全。”
莫迟踩灭火堆,二人互相搀扶着,迎着寒冷的冬风,走了一炷香的时间,才来到城北客栈。
这里的翊卫郎将见过杜昙昼,立即将二人迎入站内,后在杜昙昼的命令下,带众将士骑马北上坛山,搜捕焉弥杀手。
半晌后,换上了翊卫给的干衣服的两个人,围坐在炉火前暖手。
见四下无人,杜昙昼摊开手掌,里面是用手帕包着的一样物事。
“这是方才我在逃跑时,于离平房不远的山谷里捡到的,之前事态紧急,没来得及给你看。”
莫迟问:“什么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