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过地图,他们逃窜的方向上的确有处地形很适合打伏击,思前想后,为了众将士的安危,我还是听从他的意见,命令大军返回关内。”
莫迟吐出嘴里的药渣,抬眼问他:“然后呢?”
“没有然后了?然后我就接到皇帝密信,让我回京任职。”
“……”莫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。
杜昙昼突然皱起眉,语气也变得凶巴巴的:“我讲这些是想说,当年焉弥的主帅就是处邪朱闻!早知道有今天,当时我就该带兵追上去,一剑把他捅死才对!”
莫迟:“……”
烤了一会儿火,身上渐渐回暖,杜昙昼又有了点力气。
他撑着地站起来,摇晃着走到莫迟身后,想帮他处理一下背后的伤。
莫迟非常警惕,立即侧身对向他:“你要干吗?”
“我还能干吗?”杜昙昼一脸这还用问:“你刚才拼了命救我,我也舍身救了你,现在我们俩怎么说都算是生死之交了吧?难道我还能站在你后面偷袭你么?当然是帮你检查伤口。”
莫迟断然拒绝:“不必了,不是说驿站只有五里路吗?走过去就行——嘶!疼!你偷袭我?!”
杜昙昼懒得听他逞强,干脆直接上手,把他伤口处破裂的衣物撕下来。
“你背后的伤最重,又进了水,不赶紧处理一下,到时候要烂掉的。”
他在腰带里摸了一把,乐道:“还真有!刚才那么大动静都没掉。”
他从腰带里抠出一个小药瓶,将药粉均匀撒在莫迟的伤口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