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迟像被当场抓包一样,猛地站定。
杜昙昼走到他面前,莫迟眼神飘忽,左瞧右看,就是不跟他对视。
——总而言之,心虚得很明显。
杜昙昼从他的脸一寸一寸往下审视,很快就在左臂上找到了一道伤口,破掉的衣袖下,绷带染着血,新伤叠着旧伤。
杜昙昼眉心一跳,感觉自己后背的伤都跟着疼起来了。
片刻后,怀宁惊讶地看着莫迟,发现这个一直以来在她面前都雷厉风行的护卫,竟然像做错事的小猫,垂头丧气地站在杜昙昼面前。
而杜昙昼就是那只火冒三丈的大猫,手背身后,横眉倒竖。
“让你不要冲动不要蛮干,你非干!非干!都说了八百遍,保护好自己!你就是这样保护自己的?”
莫迟嘟囔道:“……哪有八百遍,明明只有一遍……”
“还敢顶嘴?”
莫迟紧紧闭上嘴巴,表示自己坚决虚心聆听教诲,绝不再开口。
杜昙昼深吸一口气,眼看就要引经据典口若悬河。
莫迟突然抬起头,“我就说最后一句话,郡主救回来的那个男的醒了。”
杜昙昼动作一滞,迅速被这件事转移了注意力。
“他在哪儿?”
莫迟立马给他带路:“这边,我带你去审他。”
满脸都洋溢着不用挨骂的喜悦。
杜昙昼像抓猫一样,拎住他后衣领:“你凑什么热闹?去找杜琢,他带了伤药,先把你那伤口包扎了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