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昙昼有些惊讶,他明明吩咐过太常寺的人,无论谁来问都要说赵慎因公务缠身,近几日需留在官署办公。
怎么赵慎刚被抓进临台,赵夫人就发现他失踪了?
“是本官疏忽了。”杜昙昼面不改色:“夫人无需担忧,其实是临台有件案子,赵公子可能知情,于是本官就在他离开官署后,将他请到了临台,没来得及派人及时通知,是本官的不是,给夫人赔罪了。”
他拱手行了一礼。
“案子?”赵夫人又紧张起来:“什么样的案子?严重吗?赵慎他——”
杜昙昼对她身后的婢女道:“还不快站起来,送你家夫人回府?”
婢女颤颤巍巍站起来,白着一张脸,扶着夫人往外走。
赵夫人频频回头,她听得出杜昙昼有所隐瞒,但也知道即便追问也得不到答案,只能心事重重地走了。
怀宁对杜昙昼的态度十分不满,责问道:“你们临台办事怎能如此不周全?她可是身怀六甲,你们带走人家夫君也不知道知会一声,万一吓到了她,影响到腹中的孩子,赵将军不唯你是问!”
“殿下说得是。”杜昙昼从善如流:“只是下官觉得,下官带给夫人的惊吓,还远不如她在殿下府里受到的惊吓多吧。”
听出他话里似有所指,怀宁沉下脸:“你什么意思?”
杜昙昼正打算开口,忽然闻到一阵淡淡的血腥味。
地上的刺客都被拖走了,郡主府的下人正在院中清理血迹,血腥味从何而来?
他唰地看向莫迟。
自打他进来,莫迟就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,保持着一个一动不动的姿势,侧身对着他。
他略垂着头,眼睛盯着地上的砖块,好像只是在出神。
杜昙昼顿时有了预感,他紧盯着莫迟一步步走过去。
随着他的靠近,莫迟一点点调整身体,慢慢往左侧偏。
杜昙昼:“不准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