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即便如此,乔慎已经窜起清晰的鸡皮疙瘩。
她弹走花瓣:“你连我也怕。”
乔慎打起精神辩解:“绝对没有。”
陶南屿再度伸手:“那我碰碰你。”
她指尖靠近乔慎脖子,乔慎强行让自己盯着陶南屿眼睛而不去思考其他事情,即便如此,还是难免悚然。在指尖与颈脖皮肤接触的前一瞬,他抓紧陶南屿的手。
“下次吧。”乔慎恳求,“再给我一点儿时间。”
陶南屿没挣开手,由他握着,轻声说:“其实不克服也没关系。”
乔慎却摇头。一直都是他主动靠近陶南屿,主动为陶南屿做这个做那个,难得陶南屿愿意帮助自己克服这个心理和生理障碍,他怎么能拒绝?他换了个说法:“我会克服的,我要让你多一个在你妈妈面前夸我的理由。”
陶南屿又弯了眼睛。她反握乔慎的手,用大拇指指腹轻轻抚平他手背战栗的皮肤。
次日一早拍戏,化妆师问乔慎昨晚吃了什么,怎么长了个痘。乔慎狡辩两句,又想起陶南屿灵巧缱绻地看他——这印象当然有美化成分,美化程度可能达到200,反正他擅自决定那是缱绻的目光,谁也不能否认——想了没几秒,耳朵、脸颊和鼻尖,渐次又红了。
化妆师停手,扭头喊:“阿歪。”
刚给池幸打理好妆容的阿歪溜达过来,在乔慎脸上扫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