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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80平。”蓝巍把桌上的花生壳扫走,猛然想起,“哦,柜子里没有盖的被褥!你等着,我去西院家里抱一床过来。”

“没事,我将就一晚……”杨思情话音没落,他人就一阵风般刮走,很快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发动声。

少了个人,80平的房子变得有160平那么空荡,而她的心,也有点空荡。

坐下来如释重负地叹一口气,撑着额头陷入沉思:是不是应该把自己的真实来历告诉蓝巍,不应该隐瞒他?

杨思情b之前作的妖就算全算到她头上,反正她在这个时代一无所有,光脚不怕穿鞋的,顶多受些有苦说不出的委屈。

但蓝巍不一样,他是高级军官,有严格的军队纪律约束他的言行。

今晚他以为毛刚骂的人是她,才不由分说出手教训毛刚。

好在毛刚后面没真的跑去喊人过来,不然他先动手教训老百姓,事情由地方政府闹到军队,他肯定会受处分的。

一想到蓝巍有可能会因为杨思情b的那些破事而受到无妄之灾,她心里就怄得要死。

她可以忍受那些一开始就认识杨思情b的人把她当成杨思情b,但是蓝巍一开始认识的就是原原本本的她,她为什么要撒谎硬骗蓝巍说自己是另外一个人?

把来历告诉蓝巍。

他被吓跑了,至少不会受到杨思情b那些破事的牵连。

他没被吓跑,再遇到类似毛刚的情况,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,不会再像今晚那样冒然替她出头,从而置自己于囹圄之境。

择日不如撞日,干脆他等下回来就跟他坦白从宽!

结果再坏,总不至于坏到听完就大晚上把她赶出去睡大街吧。

那倒不至于,蓝团长听完以为你大晚上说单口相声逗他玩的可能性更大。

酒壮怂人胆,杨思情要干大事了,为给自己鼓气,打开那瓶白酒,扬高脖子就着瓶口咕咚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