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,心结这种事必须要说开了,他不知道别人怎么做的,他只能按自己的方法来。
奉樾动作停下,手指攥紧了他的衣袖,鼻中酸涩,呼吸深深颤抖,这个怀抱如此的温暖,可一个不慎,就可能如同盛武君那样躺在地上。
死亡,这曾经是一件很近的事情,但他从未想过宗阙真的离开他的场景。
那是他从他的世界彻底消失,不管他统一六国也好,寻遍天下也好,都不能再见他一面,再跟他说一句话,再被他抱入怀里。
奉樾抓紧了他的衣襟,脸埋在他的怀中,眸中已是一片氤氲:“你不知道,我有多害怕……”
宗阙衣襟处已能感觉到湿润,怀中的人紧紧攥着他的衣服,身体微微颤抖着,似乎一松开就会失去救命稻草。
“我有把握。”宗阙抱着怀里的人道。
这是他第二次见这个人哭,第一次是因为他远离故土,有生命之忧,他那时多经磨难,所有事情堆积,脆弱到了极致,而这一次是为了他。
“万一呢?若是有万一,你要我如何自处?”奉樾抬眸看向了他,又似乎意识到般深吸着气,擦拭着自己的眼泪。
君王贵重,可宗阙面前的仍是那个清韵如初的公子,他是真的伤心害怕。
宗阙取出了帕子擦着他的脸颊道:“抱歉,没有下次了。”
奉樾轻轻叹气,努力忍着那种酸涩,抱上了男人的脖颈,将神色深埋。
他知道宗阙很厉害,但即便如此,他也有无数后怕的夜晚,初识太烨山的毫无音信,再到每次遇到危险时都是先让他走,他每每都在想,若是宗阙有一步行差踏错,却又不敢深想,只庆幸如今他已登上王位,再不会让人置身险境,却不想还是遇到了。
“这次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,你可以随意罚我。”宗阙说道。
“你明明知道我不舍得。”奉樾看着他的耳际道,“你就是吃准了我会对你心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