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想。”宗阙端起鸡汤,勺子舀起吹了一下递了过去。
公子樾微怔,张口吞进了咸香的汤汁,鼻端已生香:“如何能做到不想?”
“你可以想,不用忍着。”宗阙又喂了一勺过去道,“我们思维方式不同,放开了想反而不难受。”
公子樾又咽下一口,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,唇边轻扯一抹笑:“樾从未听过这样的说法。”
让他放开去想,那样的思绪又怎能控制得住?
“现在听过了。”宗阙说道。
公子樾视线微转,眸中已有湿润之意:“这是什么汤?”
“鸡汤,挖药材的时候刚好碰上了一只山鸡。”宗阙说道,“风寒消耗元气,这个补身体用很好。”
公子樾藏在袖中的手微紧,看向宗阙时拥入了他的怀中,潸然泪下。
宗阙抬手,将碗避开,已能察觉怀中轻轻颤抖,他将碗换手,放在了床边,轻轻的扶住了对方的肩膀,被依靠的肩膀处已经濡湿。
“我思念故土,担忧母后……”
怀中哭声哽咽,宗阙轻应:“嗯。”
“官兵本应寻我,却是人人皆要捉拿……非是远离故土,而是故土已无我容身之地……我之忧心无用,报复亦无用……”
他颠三倒四的说着,手指在衣襟上扯的极紧。
宗阙只是轻应,并不擅自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