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没见过有人售卖。”越千江也不知道徒弟怎么突然提起这个,“你想要么?师父帮你找。”
“不用,那是西域话本里的新鲜玩意,中原大概还没有。以后我自己造一台,我教你弹。”周不渡放下碗,抱住越千江,把下巴搁在他肩头,侧目,望着他笑,“知道朋友将穷困潦倒而一走了之,调服再多的妖魔又有什么用?我们能不能暂时留下?明天出门看看,先想办法弄点儿钱。”
“好,好。”越千江颤了一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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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悉檀不知何时悄悄溜出护心镜,魂体飘到东厢,坐在沈浣川房间对面的屋顶,哀啊叹啊。
赵揽月独在阁楼,开窗,借着月光,脱下“铁骨头”仔细擦拭。
徐轻云站在镜前,举着柴刀许久,将心一横,胡乱把头发割断,只留了短发齐肩,把刀一扔。
“哥!你发什么疯?”沈浣川放下算盘,跑过来盯着他看,“吓我一跳,还以为你穷得自刎了。”
徐轻云吹着水手哨:志气,神仙!
沈浣川找来剪刀,拉徐轻云坐到敞开的窗户边,给他修剪发尾:“神仙明天没米下锅了。”
徐轻云闷哼一声,吹的哨音也变轻了:哥,不让,你,饿死。
沈浣川笑了笑,抬眼看见杨悉檀。
杨悉檀偷窥被阴阳眼逮了个正着,挠挠下巴:“想好没有?”
沈浣川试探着喊了声:“师父?”
杨悉檀满意点头:“好得很,我们古墓派这就有了第二十六代的传人。”
“师父,”沈浣川笑得眯缝了眼,搓搓手指,“搞点钱来花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