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省过后,周不渡诚恳道歉:“你陷在局中,身不由己,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。我置身事外,不该居高临下,反复试探。你如果不放心,没关系,刚才的话不会传出去,之后我们要做的事也与你无关。”
如此率真磊落之人,浣川从未遇到过,听罢,竟然脸红了:“不不不,我没有怪你的意思,说笑的,别太当真。”
周不渡却十分严肃:“我先前不明就里,现在知道了,不会再丢下你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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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浣川看着周不渡,沉默半晌,突然喊了声:“哎?你的易容符掉出来了!”
不至于吧?周不渡倒没有低头去捡,面上神色也没有变,但他没有反驳,因为不想装模作样。
沈浣川捶桌大笑,活像是露出尾巴的狐狸。
周不渡麻了,一会儿工夫被诈两次,瞧这孩子这蔫坏的劲头,要是再拜杨悉檀为师,那得长成什么样?
沈浣川:“真易容了啊?”
周不渡:“没有。”
沈浣川:“改日让我瞧瞧呗,你肯定长得很好看。”
周不渡:“都说了没有。”
“人美心善么,活菩萨。”沈浣川笑了许久,其实大概是借机释放连日来的压力,笑够了,随口道了句歉,才正经说话,“说真的,我不能报官,是因为师尊太厉害,官差治不了她;而且,同门都做着见不得人的差事,我不能贼喊捉贼。还好,你们来了,还好,我没找错人。”
杨悉檀又鼓噪起来:“我要收他当徒弟!你瞧人家这聪明劲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