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紫微是命格,不见得能做皇帝。”沈浣川失笑摇头,“更何况,师兄虽为帝星,有贵人相助,但紫微陷落,又成了在野的孤君,遇吉不吉,遇煞则更是凶险。”
周不渡:“何解?”
“你应该已经看出来了,师尊所授皆有保留,我卜筮学得不精,解卦往往都是半蒙半猜,给大师兄算的这一卦尤其复杂,大概就是说……”沈浣川面上波澜不兴,说出来的话却实在惊悚,“师尊原是来帮他的,最后却会杀了他,连带着我们。”
预知到针对自己的谋杀,且不说害不害怕,单说谋杀者是教养自己多年的师尊,换了谁能不伤心?周不渡不由得放轻了声量:“天道流转,星辰变易,命运自然也能改变。”
沈浣川:“我问过祖师,无有回音;求过神佛,未见垂怜;向天尊忏悔,却想不出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。原本只能认命,但你们来了,之后,我再算,卦象却都是乱七八糟的。”
周不渡:“我们没有做过手脚。”
沈浣川:“我知道,我算过你们。”
“算的什么?”周不渡理了理衣襟,虚虚按着护心镜,真怕他算出来自己是个“穿越者”,不好对杨悉檀交代。
所幸,沈浣川说得隐晦:“隐约推出,你跟阿越师父都是死而复生的人,然而正邪不明,我不敢轻信。”
杨悉檀满意大笑:“这小子有慧根,不错不错!回头我收他当徒弟,再不跟你俩腻歪。”
周不渡松了一口气:“我们确曾往来阴阳,但事情复杂。”
沈浣川:“各人修各人的道嘛!后来见了你们的言行,方知是我小人之心了,无意窥隐,万望见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