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被这样打量,总感觉有些忐忑,仿佛被对方看穿了,悄悄摸了摸符纸,确认东西没丢。
事实上,不知道为什么,李清源看见的竟然是他俩的真容,审视许久,见他们一个漂亮矜贵、一个英俊武勇,气度不俗,怎么都不像落难的道士。
周不渡生怕这位捕快突然发难。
却不想,李清源的关注点并不在他的容貌上,言语间莫名其妙带着一股酸味:“是金雪瑕送的吧?他最爱惜这样柔弱的小公子了,真是见色忘友!”
周不渡:“哥,我是修道的。”
“弟弟,我是说笑的。”李清源摆摆手,倒不蛮横为难,熟门熟路往后院行去,有意大声说话,“可他半月前就回来了,这事我还是偶然听王木匠提起才晓得!成日闷在道观里,不就是有了新朋友便忘了老朋友?世风日下,人心不古,枉我成日为他牵肠挂肚……”
刚好,金雪瑕穿过后殿旁的拱门。
“瑕哥!”李清源喜笑颜开,猛将人抱住,使劲拍了两下。
“李清源。”金雪瑕仍是淡淡的,但没有推拒。
李清源一见面就想请金雪瑕喝酒,后者爽快答应了。
两人并肩行出道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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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肆里人来人往,喧嚣吵闹。
李清源找了个厢房,要了黄酒跟牛肉,又让店家照例捡了些碎肉及骨头棒子拿来喂犬,却只给了白犬一小块肉,待它一口吞下,便把其余的都收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