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轻云却紧张起来,吹出一声尖锐的哨音。
伯劳鸟听见哨音,拍打翅膀,叽喳乱叫。
徐轻云着急,两手并用,连番比划,指指越千江,再指着自己的太阳穴画圈,意思很明白:他有病,别欺负人。
少年真性情,对于刚才认识的人竟已生出护短的心。
李清源按住小鸟,笑嘻嘻地说:“没事,都是街坊邻居么。”
“那哥哥何故有此一问?”沈浣川觉着不太对劲。
疑似信众的老妇人远远地在后殿大门边就停下了脚步,并不跟人说话,像是习惯了等候,偶或张望一眼,被发现了就促狭地笑笑,缩起脖子。
李清源:“那是城东王家的帮工吴嬷嬷,为王老太取药来的,不妨事,我同你们直说了。”
沈浣川机警:“哥哥请讲。”
李清源:“近来,江湖上很不太平,前几日我听得风声,朝廷正稽查天下宫观、规制僧道,若无度牒法箓,恐怕会被责令还俗。使者已经抵达州府,不日必将巡视至此,你们这儿……须得想些办法。”
“多谢李捕头。时辰不早了,贫道须为病患制药,恕不再陪,沈浣川招待客人。”紫玉仙姑说罢,眼神示意吴嬷嬷同行离开。
虽然可能是有济度信善的要务在身,暂时不得分神,但这位师尊未免太过淡然了,仿佛一点儿也不在意道观和诸弟子的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