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差不多吧,但是感觉骗子诞生的历史要更早一些,打从人类会说话开始,应该就有骗子了。“
“照你这么说,我还觉得赌徒的历史更悠久,打从人类会狩猎开始,他们就开始了赌,赌自己的命,赌和骗都是很原始的东西。”香杏林看着黄历,说:“你什么星座的啊?属什么的?我猜你是天秤座,属羊。”
“羊?”
“十岁就一个人颠沛流离来洋市,就是命不好嘛,那大概率是羊。”
岑宝楼笑了:“你把属羊的人都得罪光了。”
香杏林说:“你知道吗,很多人到了羊年,都不想生小孩。”
她说:“我弟弟属羊的。”
“你还有个弟弟?“
香杏林从黄历前走开了:“我属狗的,哎呀,我妈属鸡,我外婆属牛,我们家真是个大农场!”
岑宝楼说:“那我当不了你的家人,我属龙,在农场是待不下去的。”
香杏林又坐回了床上,卡农停下了,她躺下了,和岑宝楼并排躺着,一起看电视。她的脚碰到了岑宝楼的腿,她踢了踢他,问道:“薯条好吃吗?”
岑宝楼真的很困了,打着哈欠没回话,眼睛又逐渐要闭拢了。
香杏林说:“我刚才去了湖滨公园,半夜三更的,好多野狗,一股尿味,和记忆里完全不一样了。”
她说:“你知道那里有座红木桥吗?经过那里的时候,我突然想起一个男生。湖滨公园附近以前有一所高中,我在那里读书,上学放学必定进过那座红木桥,我经常在那里看到那个男生,他和我差不多大吧,不穿校服,不知道在哪里读书,他好像不在上学了,他经常在那里和人赌钱,那时候洋市来了很多联合国维和部队的老外,他和他们玩二十一点,赌他们的军粮,军靴,香烟,啤酒。他会送我他赢来的巧克力,你知道吗,我差点和他结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