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生,你真的要战吗,我等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。”
“你若再进一步,便是天翻地覆!”
一连两道冰冷之音响起,始祖们似乎不再满足于隔空出手了,要真身降临。
轰隆!
一时间,像是无穷宇宙,无尽时空浮现,两道庞大无边的身影自古棺中走出,体态朦胧不可见,挥洒着妖邪而可怖的光晕,但肌体间却在渗血,甚至有些破烂,有花粉沾粘,还有草木的根茎长出。
他们重伤未愈!
这些年来还在不断压制与斩灭花粉帝的痕迹,状态最好的一人反倒第一个遭劫,委实令人唏嘘。
而就在两人走出的刹那,那漫天狂舞的花粉也渐渐‘暗淡’了下来,像是要蛰伏。
“腐朽之躯,何苦自地里爬出,既已入棺,还是尘归尘,土归土,寂灭吧。”
李昱自祭海间显出真身,头戴十二冕旒冠,外披金衮华服,内携蓝裳红袍,负手而立,星带环腰,淡金下摆,紫纹白底纳群星,赤靴盘龙绕凤走麒麟,身周大道朱花盛放,蓝气氤氲,东来赤日悬后。
祂始一动,便有无尽文明火光环绕颤动,与那金霞水波,赤日涟漪合到一处,席卷扩张而出。
“呵,不得不说,你真的有些不自量力了,我二人纵使为重伤之躯,杀你也很容易。”
“我们出手,祭海也挡不住,因为你始终不曾真正祭道,这,就是差距。”
两位始祖真身走出,可怕无比,睥睨万世,在那诸世外行走,降临祭海上,超然而扭曲,眸光划过时开天辟地,混沌气汹涌澎湃。
李昱不语,只是淡笑,祂没有那般不知所谓,所要做的也从不是与两位始祖交手,只需要拖住他们几个刹那,便足够了。
轰隆!
祭海巨震,内里的大空之火与古宙之焰合一喷薄而出,演绎本源物质,连时光都不稳固了,不再连续,整片古史都仿佛要成空,在沸腾的火光中归于虚寂。
同时间,上苍内的花粉帝有感,目光锐利起来,看向了无尽遥远的厄土,那里的压制力,变弱了!
她心中瞬间洞悉,毫不犹豫的调动起祖种内剩下的异力,倒冲而起,裹挟整个花粉路的力量在震动。
“姐姐···”
洛天仙看来,抬手一点,自己的至高体系亦是显化,无穷伟力灌注加持了过去。
上苍诸仙帝、血狱至高、兵主与尸骸仙帝亦是相助,乃至盘踞大自在天内的魔佛都点出了一指,诸路尽合力,融入花粉帝的力量内,在那尽头掀起绚烂的花粉风暴。
此际,重重遮掩下,红色族群主与紫晶至高来到了两口残破的棺柩前,朦胧的花粉粒子将他们笼罩庇护,徐徐按在了那棺柩上。
唰!
下一刻,十二色的不详物质海倾斜而下,直接淹没了两口‘残破棺柩’,霎时两者摇动,传出了幽咽声低泣音,时断时续。
“不好!那个女子还未散尽。”“你在拖延我们!”
祭海上,两位始祖登时有感,毫不犹豫的退去,抬手一击间祭海被分开,世外混沌崩塌,大千宇宙无边无尽,衍生幻灭。
“晚了。”
李昱面露诡异笑意,仙莲勾连两大劫身,在那十二色物质海的接应下两大劫身齐齐按住了棺柩,莲瓣摇曳,光华一闪直接将之收取了一口。
砰!
花粉帝的气息愈发强势,祭海内的十位至高,一位始祖则被迫开始映照她的身影,自各个节点助她归来!
轰隆!仅剩的一口棺柩也在剧烈震荡着,让两位始祖色变。
“我的棺呢?竟消失了!”
其中一人惊诧,有些难以置信,另一人思绪急转,直接一手就压盖往了厄土,毫不犹豫。
这是最正确的选择,比赶路更有效。
但可惜,花粉帝冲起力量的遮掩下,两大劫身唤动人造轮回,带动最古轮回共振,石磨碾动、火炉焚烧、石琴铮铮奏响,一齐将剩下的一口棺柩吞没了进去,自己则归入了仙莲空间内,消失不见。
同一时间大手盖落,将那片区域打灭成灰,连冲起的花粉粒子都消散了,可怕无边,可谁也没能留下来,空空如也。
“着道了,那后生用的什么手段,竟能盗取我的棺柩?”
银纹始祖疑惑,他不仅在推演自己棺材的下落,更在推演出手者是何人,但却始终隔了一层迷雾,分明近在咫尺,却怎么也找不出。
诡异,实在诡异。
“我的棺柩,还在,不过被送往了最古轮回中,与那个人有关。”
金鳞始祖闭目,感应到了自己棺柩何在,直接攥拳打出,轰的一声,无尽时空爆碎,他直接贯穿到了古地府,直面最古轮回。
在那其中,一口棺柩也在冲撞,险些就要腾飞出来。
嗡!
花粉帝抓住机会,在诸天内外数十位至高与一位始祖,以及李昱的映照下飞速归来,各个节点都出现了起源史河与梦界,皆在接引。
推演中的银纹始祖蹙眉,不得不中断,再度出手镇压,占据了优势,毕竟那个女子曾险些永寂,就是眼下归来也不可能直接恢复鼎盛状态,需要时间。
“入了这轮回,你就别想走脱了。”
最古轮回中,李昱的身影同步显化,祭海压盖那布满了金色鳞片的棺柩,打断其反抗之力,祂则趁机催动仙莲,猛地一摇,将这口棺柩也吞入了混沌空间中。
祂忍不住大笑,又消失在了此地,归入祭海中。
“我的棺!”
金鳞始祖再不能平静,一拳打穿了最古轮回,撕扯开重重阻碍冲了进来,可什么也没见到,忍不住仰天大吼。
谁能想到,会有棺材被偷的一天!还就在他的眼皮子低下!
不能说无法理解,只能说是没见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