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璇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事可做, 大部分时间都在药房里研制一些伤药, 要么就是练剑jsg。沈晏倒是得了空闲,就一直在旁边陪着她。
白璇心里还惦记着那把扇子,有一日本在磨药,忽然想起此事, 便去拿了给沈晏看,问道:“你可还记得这个?是何时丢了的?”
沈晏忙接了过去,笑道:“怎么在你这儿, 我还回去找过, 谁知竟找不到了, 可惜了好久。”
白璇问道:“这是我在月关城郊捡到的,你去月关城做什么?”
沈晏道:“快别提此事了, 我本来也没有想去,半路上遇到兀述,他说有事要找我,一定让我跟他去月关城, 我这才进去的,谁知他是想劝我跟他一同攻入临安, 我也懒得管这些胜败兴亡之事,这种叛乱的勾当也不适合我,原本是好生拒绝,结果他一言不合就要跟我打起来,我只能赶紧逃了,扇子就是那时候丢的。”
白璇哼了一声,道:“怕是你自己说话没遮没拦,他才忍不了。”
沈晏从旁边篮子里捡起一个灵芝佯装要打她,道:“你这丫头,不替我说话,反而帮着外人,他现在一点不顾往日情分,连山庄都照样打,算什么朋友。”
白璇道:“芜州是必经之地,兵家要塞,他若想攻打临安 ,必然要经过芜州,自然也要过我们山庄。若不是不愿无辜之人受此连累,我都想跟着他去打临安了,如今虽换了新帝,外表看上去冠冕堂皇,内里却仍是那个腐烂生疮的旧朝,褚遂安善用计谋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这或许能打下江山,想守却难上加难,看他作茧自缚罢了。”
沈晏点了点头,问道:“听说左楼也……”
白璇道:“我离开临安的时候太过仓促,只去他坟前看过,但那时尚不能确定,前几天才收到临安来的消息,左护法他那段时间旧伤复发,褚遂安派了一支精兵去他暂居的客栈抓人,他没能逃出来。”
沈晏叹了口气,道:“若是当初能料到现在的结果,怕是有许多事都会后悔了。”
白璇听他这话里似乎别有深意,便问道:“你还没有和我说你出去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你爹娘现在可都安顿好了?”
沈晏道:“这就说来话长了,鸣沙阁素来结交的仇敌并不算多,但大都是我爹早年所交恶,当年出事之后,我将所有可能与鸣沙阁有瓜葛的门派都罗列了下来,结果后来得知了消息,有人在南疆见到了他们。我查知南疆王曾来过中原,当时带到中原的还有一批蛊虫,却在机缘巧合下被我爹悉数烧毁了,那批蛊虫百年才养得十余只,南疆王对我爹怨恨已久,便在他们赶去姑苏的路上派人将他们毒倒带回南疆了。我爹功力散尽,恢复了一段时间后,现在身上也不过有十余年内力,我娘虽会一点武功,却算不得好,我把他们送回鸣沙阁秘密安置好了,这才听说临安之事,便来找你们。“
沈晏说得不过轻描淡写,可白璇是知道南疆王此人的,自己也曾栽在他手里,何况南疆一地着实险恶,不必想也知道沈晏此去何其凶险。白璇想到此处,忽然忆起当年,便问道:“我记得那时还有个姑娘与你一同走的,她怎么没来?她还曾救过我一命,本想今后若是遇到,再谢谢她的。”
提起红线,沈晏却说不出话了,沉默了片刻后,笑道:“先不提这个了,说起来都是我拖累了她,现在想想,也不知该不该后悔。褚遂安已经在那轲族里安插了自己的人,何况兀述与其他部落首领本就不睦,想必过段时间就会挑起争斗,你和白岚其实到时不必插手,所有事只让徐元清自己定夺,褚遂安若是想趁机发兵,黄雀在后,那也是他的事,你们只保山庄和芜州便是。”
白璇点了点头,正想说什么,身后的门却被推开了,白岚刚从军营回来,没有在房间里看到白璇,便知道她在此处,只是没想到沈晏这跟屁虫也跟来了,便道:“我方才让人做了些吃的,你要不要去尝尝?”
沈晏对这些药材没什么兴趣,不过是陪着白璇,在这儿干坐了半晌也的确有些饿了,便道:“好,那我先去吃点儿东西再过来。”
白璇道:“我也去……”
白岚一把拉住她,道:“你去什么去,我还有事情和你说。”
沈晏听她们有事商议,便顺手关好了门,白璇问道:“有什么事要和我说?”
白岚却没说话,只走过去抱住她,在她唇上亲了亲,道:“我要被那群装模作样的人气煞了,觉得很想你。”
白璇也没推开她,任由她又吻上来,却没想到下一刻突然听到了一声推门声,可是已经晚了,沈晏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前,吭哧了半晌,问道:“你……你们,要不要我拿点吃的过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