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,赵鸣宥和秦越在这些年里成为了朋友。

高中的时候,他俩仅是打了几次照面的关系,但缘分妙不可言,高考完他俩去了同一所大学,还成为了室友。

江逾白坐在靠墙的位置,和赵鸣宥有一搭没一搭聊天。

这种聚会其实无趣,所以他们都是在等人。

江逾白等闻溯,而赵鸣宥等傅磷。

是的,也是在大学时候,也是那妙不可言的缘分,赵鸣宥和傅磷成了一对儿。

赵鸣宥开了一听鸡尾酒,这时他等的人到了,只见傅磷急吼吼冲进来,对着江逾白:“我路上碰见了闻溯,一问他也是到这儿来!我想到你也在,尴尬症当时就上来了!”

又看向赵鸣宥:“你喊的闻溯?你知道小江肯定要来秦越的订婚宴你怎么还……”

包房门开了。

傅磷宛如一个逼逼机被勒住了喉咙。他刷一下扭头看过去,又刷一下扭回来,转身把屁股挤进江逾白和赵鸣宥之间,不留半点儿空。

昏暗的光芒从闻溯脸上闪过,他压目往房间里一扫,眉眼间的冷淡在看见江逾白的一瞬消融,抬脚走向他走去。

傅磷顿感紧张。

江逾白没忍住一笑,拍了拍他手臂:“挪一挪。”

“干哈?”

“过来。”赵鸣宥扶额,往旁让出一个空位,拉起他另一侧的手臂,把人拽过去。

闻溯坐到空出的位置上,非常自然地把江逾白拎在手中的饮料拿走,就着他喝过的瓶口喝下。

傅磷惊呆了,看一眼闻溯,然后看一眼江逾白,再看一眼闻溯,再看向江逾白:“……这么大个事儿,你怎么不和我说?”

江逾白下颌一抬指向赵鸣宥:“我以为他说了。”

傅磷转头看着赵鸣宥:“那你和我说了吗?”

赵鸣宥一摊手:“我以为江逾白跟你说过。”

傅磷:“……”

“搞得我像个傻逼一样。”他夺过赵鸣宥手里的酒,生气大灌一口。

江逾白又笑。

闻溯给他带了一份薯条。江逾白慢条斯理吃完,去包房卫生间洗手。

他刚关上门门扉就被后面的人推开,瞄了一眼没管,拧开龙头,把手伸到流水中。

闻溯反锁门靠过去,压向江逾白将他抵在洗手台边缘。他没脱外套,身上沾着雨水的味道,潮湿而冷冽。

江逾白透过镜子看了他一眼:“怎么了?”

“有点想你。”闻溯说。

他半垂着眼,鼻尖从江逾白颈窝游移到脸侧,又从脸侧折回,吻咬颌骨与脖颈相连的那一处,力道不轻不重,却刚好让江逾白仰起头。

江逾白关掉水,指尖轻轻扶着台面:“我看你是想睡我。”

“这里不太好。”闻溯说。

手却伸了上来。

倏然间江逾白眸光一散,腰颤抖着弯下去。他咬唇咽回一声低吟,摁住闻溯的手:“……那你现在在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