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闲聊几句后,孟远岑忽然说:“我其实现在很想去分局门口接你回家的,但是我晚上有课,时间上不允许,如果路上觉得无聊了,我可以陪你聊聊天。”
沈浔记得昨天孟远岑的说辞还是正好路过分局门口,今天变成了想来分局,两者细微的差异让他的心底像是被春日柳絮抚过,悄无声息的痒意,明明现在是初冬。
他没有接话,反而风马牛不相及地说:“今早起来的时候,我发现我的嘴唇破了……”
欲言又止。
开始觉得局促、无措,因为他不知道他接下来该如何说?说他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?说他想知道是谁主动吻的谁?
无论哪个问题,沈浔都问不出口,他应该想好了再说的,而不是放任自己的冲动。
沈浔懊恼地抿了一下唇瓣,又急忙把话题岔开了,“冬天到了气候干燥,嘴唇总是容易干裂,我可能需要买支润唇膏——”
孟远岑却似乎意识到什么,沉声打断了他的话,“你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?”
沈浔沉默几秒,“……抱歉,不记得了。”
孟远岑被气笑了,合着昨晚内心挣扎、拼命克制的只有他一个?对面的一举一动全是随意所欲、无意识的结果?
食堂到了饭点,一下变得人声鼎沸,手机听筒里的声音开始模糊起来,孟远岑说:“我人在食堂,太吵了,听不清你在说什么,不如先挂了?”
“……你刚刚还说陪我聊完这一段路。”
“行,那你等一下,我不挂电话,你等我打好饭坐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