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远岑静默须臾,无奈地吐出一口粗重的气息,他选择不再打扰对方休息,帮沈浔脱了外衣,盖上被子,掖好被角,然后步伐仓促地奔向卫生间。
沈浔是被闹钟吵醒的。
立冬之后的天黑得快也亮得晚,他哆嗦着穿好衣服,困倦地走到洗漱台前刷牙,牙刷柄碰到下嘴唇产生痛感,沈浔盯着镜子打量,原来是破了。
怎么会破?
他的思绪转回到昨晚,他求孟远岑留下来,他坐在餐桌旁和孟远岑聊天,再然后,记忆开始僵滞不前,只有一些零碎的、不连贯的片段,大脑像是被塞进一团浆糊,将这些片段浸透,变得模糊不可分辨。
溜进厨房,在平底锅上放了两片面包,调成小火,正要准备回去继续洗脸的沈浔,忽然发现平底锅旁边留有一张字条,压在玻璃杯上。
“今早有课,我还要去学校食堂吃早饭,被迫先走一步。ps:昨天的龙虾和啤酒很美味,我很喜欢。孟远岑留。”
后面跟着一个戴眼镜的简笔画笑脸。
沈浔拿起来读了一遍,似懂非懂,他将字条揣进口袋里。
回到洗漱台前,他一边用毛巾擦脸,一边止不住地思考,先走一步是什么意思……难道说孟远岑在他家过夜了吗?
又伸手碰了一下嘴唇上的破裂,沈浔开始变得笃定,字面的意思应该是孟远岑有留下来过夜,既然都留下来过夜了,那昨晚发生了什么?
沈浔站在原地愣愣地想了一会儿,还没想出什么所以然来,鼻尖忽然嗅到一股焦糊味。
糟了,他的面包!
最后沈浔咬着一块焦了但是没完全焦的面包出了门,在更衣室换上警服后,来到法医办公室,大家聊得火热,关于前两天的案子。
“所以妻子是被丈夫不小心推下楼梯摔死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