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律清一直坐在他边上看着他,见十分钟过去了他一页也没翻忍不住伸手阖上他手里的书,“阿浅,你在动摇。”
容浅茫然地转过脸看着他。
“你在这件事上的态度远没有当初要容皓赔偿腕表来得有魄力,甚至都没有愤怒,这点你有意识到吗?”
这个问题容浅迟疑了一下才点头。
“那你有想过为什么吗?”
容浅没有什么头绪,只好反问他,“你知道为什么?”
“因为在你眼里那条语音视频没有伤害到无辜的人,他们从头到尾都是冲你来的,所以我只在你身上看到了委屈。”
容浅眼睛定定地看着他,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反驳,只道:“我都不是很清楚我自己是怎么想的。”
“因为你已经习惯了在他们那里受委屈,诉讼是我以代理人的名义委托律师去提的,不是你,你从开始到现在,一直是既委屈又平和的。”
“是吗?”容浅总觉得严律清说的自己很陌生,神色茫然更甚,“我是这样的吗?”
严律清点头,“我只希望你能高兴,不管是你坚持起诉还是撤诉,哪个结果能让你活得轻松舒服,我就选哪个。”
容浅听完问了他另一个问题,“你觉得我现在是轻松舒服的吗?”
“不是。”严律清摇头,眼底流露出心疼之色,“如果你现在是轻松舒服的状态,早就该打着哈欠睡成小猪了。”
“……我觉得轻松舒服的时候是这样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