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一直到孩子们吃完饭,也没有见到奚新雨出现。在他们没注意到的角落,奚新雨批了件斗篷,伸手找来杜大娘吩咐了几句,便趁着夜色离开抚幼院。

她一路急行,来到古琢的府邸,被人请到书房。

书房中染着一盏灯,四下无人,安静得能听到屋外的蝉鸣。奚新雨坐了片刻,从怀中掏出之前那封信纸,借着烛光重新读了一遍。

“……沈桐领军重击匈隼单于,但与战中受击落马,身负重伤呛血不止。形势紧急,负伤一事未敢公布,沈元帅依旧亲自带兵,直至严霞关,终不支昏迷。伤势恶化,军医束手无策……”

看着这些文字,奚新雨只觉得无比刺眼。

信件从殷州送到这里需要小半个月的时间,也不知道这么长时间过去,沈桐如今是什么情况。

过了一会儿,门外响起脚步声,奚新雨起身朝外看去,却只见到古琢的亲信李濯。

“古琢呢?”奚新雨开门见山询问道。

李濯连忙行礼:“管事稍安勿躁。”他咽了咽口水:“将军昨日已经启程前往殷州,目前不在府内。”

“他去殷州了?”奚新雨皱眉,“他比我更早得知沈桐受伤的消息。”

“呃……”李濯有些窘迫,“消息我们也是不久前接到,将军也不知道该如何告知管事,不是故意隐瞒。”

奚新雨捏着信件一角逐渐用力,信纸渐渐发皱。

李濯连忙道:“将军已经前往殷州,相信很快就能得到最新消息。只要有消息传来,小人一定第一时间派人去抚幼院告知管事。

“还请管事宽心,回抚幼院暂时等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