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真仰起头，各种情绪席卷了她。她又想到了蝴蝶，或者蝴蝶的方法才是正确的方法？将所有人类都变成怪物，只有怪物才能在完全融合之后的世界里生存。

可是那样的生存还有意义吗？

苏真茫然了许久，楚熠没有打扰她，他也在发呆。

“你为什么要那样做？”暂时从茫然中走出来的苏真问楚熠，“如果真的没有办法了，你为什么要向全世界直播？”

“我说了呀。”楚熠很平静，“世界即将毁灭，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在清醒中走向灭亡，而不是在稀里糊涂中死去。”

苏真感觉不可思议，“就这么简单？”

楚熠：“就这么简单。”

苏真满怀心事的从油画中钻出来，刚浮出水面，就看见了等待多时的柳儿和白秉心。

见她出来，柳儿“哼哼”两声，说：“忙完了？还知道出来？”

此时的苏真根本不在乎开小差被领导抓包，她在瞅见柳儿那一刻，就眼眶一红。

柳儿吓了一跳，“你这是怎么了？”

白秉心也很意外，她已经给那个人洗脑，让他认为苏真是他最疼爱的女儿，照理说那个人绝对不会对苏真说任何过分的话才对，所以苏真为什么会眼眶泛红？

“部长。”苏真张开双手一把抱住了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