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圣上若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写,臣这里有两份写好的,已用门下省印,请圣上再用印既可。”
两份圣旨,一份入库留底,加盖玉玺与门下省印,便正式生效。
嘉禧帝眼珠和手指又转向杜侍中,气得还是只会说“你”。
下方众官员中的侍中一派却在心里暗喜。
平川王不耐烦道:“看来父亲是不愿意,那还是我自己上去拿印来用吧!”
他刚要下令让人往上攻,却在这时,殿外又呼啦啦涌进另一波羽林卫,人人手臂上都绑着布条。
两边立刻战在一处,厮杀声四起,鲜血到处飞溅。
群臣吓得哄地往边上散,生怕被波及。事实上,也有人想往殿外跑。可出去一看,外面战况更激烈,又给吓得退回来了。
嘉禧帝想遣人趁乱跑出去搬救兵,可他没把兵符带身上,光凭别的信物,不一定能调得动兵。他再仔细看看四周,心下顿时一阵绝望。
也不知今天怎么排的班,不管是贴身护卫还是宦官宫人,竟没一个御前得脸的。唯一全宫皆知的天子亲信,只有孙宦官。而孙宦官这把年纪,几乎不可能在这乱战当中逃得出去。
上头嘉禧帝正祈祷着新来的这波人真是勤王之兵,下头平川王和杜侍中已被人护着退到一边。
没等平川王怒骂,殿外就传进一道声音。
“两千余人你也好意思提。圣上放心,儿带了五千人来救驾,要不多久就能将叛党诛尽。”
众人循声看去,发现竟是被禁足了一年多的宁西王!
嘉禧帝由一惊转为一喜,坐直身疾声道:“二郎来得好!赶紧将那孽障拿下,朕重重有赏!”
听到这话,混在人群中的白殊都忍不住抬手掩嘴,怕自己笑得太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