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殊但笑不语。白缨儿的那些想法都是谢煐给他分析的,其实说透之后就还是幼稚得很,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那个想谋反的爹身上。
刚才的谈话策略也是白殊和谢煐一同定下。
以白殊和白缨儿的关系,好言好语地劝告不可能有用,还会被白缨儿怀疑白殊是别有用心,故意说那些话误导自己,最后效果就适得其反。
倒是那样嘲讽,能让她相信白殊说的是真话。她冷静之后重新回想,就能想明白其中的利害。
小黑有些好奇:“能骂醒她吗?”
白殊挠着它的下巴:“如果她只是奔着当皇后去,那这样摊开说透,应该能骂醒她。怕就怕她恋爱脑,被爱情冲昏头。还得让白迁想办法给她娘透透消息,她娘就是个人间清醒的,这么多年和白泊都是相敬如‘冰’,一门心思只想给儿子搞爵位。”
马车慢慢驶回上景宫,一路走到偏殿院中方停。
白殊下车时发现下起了雪。不过天从早上就一直阴沉着,会下雪也不奇怪,只是风又更冷了。
他快步走进房中,才总算暖和起来。知雨替他取了斗篷,又拿在家里穿的薄棉衣给他换上。
白殊洗过手脸,觉得有些疲,干脆坐上床,将枕头与被子堆起来撑着腰。
这时,听到消息的冯万川敲门进来,笑着对白殊禀道:“方才卫国公府来人传话,说卫国公有些事寻殿下,还问起楚溪侯,想请您跟着过去用晚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