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缨儿背上已经爬满冷汗,她甚至觉得腿有些发软,得靠着背后的门板才能站住。她的所有心思都被白殊摆出来嘲笑,这种不堪让她崩溃。
她虚张声势地叫道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——”
白殊收起笑,换上探究的目光:“我只是想不明白,你就这么喜欢谢浩吗?明知道他存着利用之心,还不惜背着无媒苟合的名声嫁他?”
白缨儿嘶声道:“你、你懂什么!两家联姻本就是互利互惠!他想利用我,和他喜欢我又不冲突!”
白殊:“若他只是利用,没有喜欢呢?”
“他喜不喜欢我,我难道还没你清楚?!”白缨儿被逼到极处,壮着胆子反击,“再说,反正你和太子都活不长,以后如何,你也看不到!”
白殊面色顿时挂下来,冷冷地瞥她:“看在同样姓白的份上,我最后劝你一句。你的一切幻想,都是建立在能说服齐国公帮你的基础之上。但齐国公是个什么样的人,你比我更清楚。”
说罢,白殊几步上前,推开门便走了出去,知雨也紧随其后。
白缨儿看着他离开,终于再撑不住,腿软得坐在地上,将脸埋进双掌之中。
自从天冷后,白殊再出门就让知雨一同坐进车里,没留他在外头吹冷风。
此时,知雨就忍不住小声感慨:“大娘子那么小年纪,居然心思就这么深,真是看不出来。郎君什么都能看透,太厉害了!”